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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包括今天在内,大阪已经连下了三天的雨。
"真闲啊!"我的同事月野趁中心主任没有看到的时候,在外套袖口的掩护下打了一个大呵欠。
"嗯……是挺闲的。"今天没有一个我的熟客光顾,而且不只今天,最近都看不见他们的踪影。
难道真的是那个原因吗?呜呜,那个可以让我用东京腔说话的买客。
"慎吾,你的客人最近好像也不常上门嘛!"门牙微暴的月野笑起来有点猥亵。
"牛郎的薪水真是少得可怜,如果不靠熟客的坐抬费哪里还活得下去。
"我知道啦……"月野笑着用指头戳戳我的脸颊。
"你这种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己经满了二十岁。""反正我就是天生娃娃脸啦!那又怎么样?"我耸耸肩,看着包厢里几个谈笑风生的客人发呆。
月野把他那颗上过慕丝闪闪发亮的头凑近我耳边说悄悄话。
"片冈先生真是精力绝伦,听说他一个晚上可以和两个人来上三次呢!""·…真是名不虚传啊!"稳坐我们店里第一把交椅的片冈先生是根本不把主任放在眼里,已经入行十年的红牌牛郎。从东北、关东、名古屋到关西,玩过的女人可以用三位数字来计算,活生生是个男女通吃的范本。
根据月野的情报,片冈先生虽然至今仍是独身,但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可是不计其数。在这家店里我算是年纪最小的,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月野都喜欢找我讲,不过,我想他大概是基千八卦的天性,一有什么新消息就不吐不快吧!"慎吾,你要是不懂得在客人身上榨油水,可能就会落得连一条新领带都买不起的命运哦!""懂是懂啦,不过……"听到我语带迟疑,这家伙就像迫不及待似地凑到我耳边。
"你跟那个新地的女人走得顺不顺?让她等太久的话,万一跑掉了怎么办?""你是说真理子小姐?哈哈,怎么可能?她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耶,比我足足大上两倍……"说到这里,我才惊觉自己差点说滑了嘴,赶紧把嘴堵住。好、好危险!正当月野狐疑地看着我时,入口处咱起了主任的招呼声。欢迎光临“""欢迎光临……!"我和月野同时换上职业笑容回头一看下,表情也立即僵硬了起来。
进来的客人居然是男的!这家牛郎俱乐部经常在杂志上广告,诉求的重点是来者不拒,也就是所谓的"大众性牛郎俱乐部"。
我会想要来这里打工,也是因为看到杂志上登这里的地址和电话。
不管是要来花钱享乐或打工赚钱,我觉得最低限度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如果连地址电话都没有,打半天的工很难说不血本无归。
日本虽然不是一个走在路上会冷不防被人家打死的国家,但是狡猾而没有良心的经营者还是不少。所以不小心一点不行。
我的朋友和教导我直到我高中辍学的老师们,全异口同声说我是个有勇无谋的人。我也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点,不过确保自身安全这一点我起码还做得到。
最重要的原则是,人生绝不能"浪费"。
反正命只有一条,人生也不能重来,既然酬劳不错的话为何不把握机会呢?
"喂,是男的耶!怎么办?搞不好是HOMO……"月野用充满好奇的眼光观察着走进来的客人。
戴着太阳眼镜的脸看不出美丑,不过就以他下巴的线条、身上剪裁合宜的西装和皮鞋、优雅地夹着原来衔在嘴边香烟的细长手指看来,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支配者的气质。
黑亮的头发看起来非常柔软,身高应该有一百八十五……不,一百八十八公分左右吧。宽阔而扎实的肩膀,虽然没有像运动选手那种倒三角身材,但绝不纤弱。
该怎么形容才好呢?他这个人让身为男人的我都有股忍不住想向他下跪的冲动。
"·…?与其说他是客人还不如说他像老板。"月野说出了我的感觉。
"这种型的男人一定非常受女人青睐,他拥有女人最抗拒不了的酷劲。""是啊,他一定是那种平时无视于别人存在,只有心血来潮的时候才会想逗逗你的那种人。"提起牛郎,为了要博客一笑,无论是什么样愚蠢的事都得做。脱!只要客人一声令下,你就得脱到全身只脱剩一条内裤加领带,否则很可能就得不到恩客的再度垂青。老实说,牛郎的行为就跟狗没什么差别,为了讨客人欢心只得拼命摇尾乞怜。
"喂……那家伙该不会来挖角的吧?"这时,我觉得那个客人的视线……似乎整个定在我身上。
(喂……不会吧……)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神秘男人把主任拉到大厅一角的观叶植物盆栽旁窃窃私语。
他……们该不会在讨论我"出差"的价钱吧?
所谓出差就是被客人带出场的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被买断了。依照本店的规矩,只要是牛郎自己愿意,客人就可以付费把中意的对象带出场。
牛郎虽然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但是如果跟自己的老客人约好,却又临时被要求带出场,绝对会得罪两边的客人而吃力不讨好,所以牛郎还是有一定程度的出场自主权。
"芹泽,你过来一下。"唔哇!我被点名了!月野在我背后做出一个"当……!"像佛堂敲钟的音效。可恶的王八蛋……。
虽然店里规定牛郎有拒绝的权利,但是在我身上大概行不通。
因为这家店和月野都是我的债主。
住的地方本来就由雇主提供,所以不用担心,但是一贫如洗的我哪有能力支付服装费和其他的开支呢?
所以和店长商量之后,就决定由预支薪水的方式来支付这笔费用。
虽然对许多人来说七万块只是个小数字,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却是一笔天文数字。
而且到今天为止,我还没有被任何客人点名,虽然牛郎这一行是十二点钟之后才见真章,但在十点就已经闲得呵欠连天的新人,哪有选择客人的权利呢?
"您在叫我吗?"即使心有不甘,在主任和客人的面前我还是努力谄媚微笑。
是男客又怎么样!现在这个年头的女生都在玩不上床的卖身游戏了,难道身为男人的我就不能做吗?
"欢迎光临!您是一个人来吗?"男人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凝视着在心底呐喊誓死保卫男人贞操的我,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主任皱了皱眉头。
"芹泽,你到办公室来一下。"办公室?我不解地再看了那个男客一眼。
他不知何时已丢了烟,两手插在口袋里。
为什么我刚才看到他那满含嘲讽又高深莫测的微笑会没有立刻想起来呢?
我冲动地想把他脸上的墨镜一把扯下来,却被他给反抓住了手腕。
这时,大厅的客席里竟传来了一阵哎哟他们在干什么的娇笑之声……真不知道这些女人在想什么?
"你是贵奖吧!""是又怎么样?你这个未成年少男。"男人单手握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摘下自己的墨镜。
这家伙一露出他漆黑的双瞳时,全场的眼光立刻都集中在他身上,女客们异口同声地发出了陶醉的叹息声。
戴上墨镜看起来很帅的男人满街都是,但贵奖这家伙却可以不需要眼镜,用他与生俱来的容貌来和他人一较长短。他真是俊美得无话可说。
"没想到你躲在这里……"在他越来越强劲的握力之下,我不得不举白旗,向他哀求我不会逃跑请他放开我的手。
我叫做芹泽慎吾。起码在户籍誊本上是这么记载的。
七年前,在我十岁那一年,我妈和贵奖的父亲结婚,所以我也就顺理成章跟着改姓。
那时的贵奖已经是个大学毕业准备进人社会的新鲜人,成熟的他没有对父亲再婚的这件事诸多反对。但我可就不同了,我爸才去世两年,我当然对我妈的决定有诸多不满。再加外公告诉我,我的养育金还是拿我爸的保险费来支付的,所以我对我妈的再嫁一直不太谅解。
我曾经问妈是不是不再爱去世的爸了。
我是个有道德洁癖的小孩,再加上从小又是被最讨厌女人滥交男友的外公一手扶养长大,所以在同学口中有小老头的外号。从这个外号就可以知道我自然对母亲怀有"一女不事二夫"的理想。
"那爸的葬礼时,你干嘛哭得那么伤心!""因为我很无助啊。我当然还是爰着你爸爸,而且芹泽先生也允许我保留这份感情。我已经不想再疲于奔命了,我很想安定下来。何况我如果可以经常待在家里的话,就不用麻烦外公照顾你了啊。你外公虽然老当益壮,不过毕竟已经七十几岁了,与其一天到浼照顾孙子,他一定也想过着和同龄老人聊天的悠闲生活吧!""但是,外公说他不喜欢和那些老头、老大婆聊天啊!他宁愿和我下棋!""他当然疼你这个孙子啊。但是我是他的女儿,所以我比你更了解他的心情。""才不是呢!爸比你和外公投合多了!"我爸喜欢喝酒、麻将、赌马胜过吃饭,况且他是在赛马场先认识我外公后才进而跟我妈结婚的。所以他是那种从亲爱延伸到情爱的人。
难怪外公曾经说过母亲一定认为自己没有谈过恋受。
但是我无法同意这种说法。
一个女人不可能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生下孩子。
或许有人会认为结了婚不生孩子就没有幸福的感觉,或者是为了要留住夫妻情份,就去制造一个孩子。但是被生下的孩子如果知道自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话,绝对不会感到愉快。
起码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尽管如此,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我,碍于日本儿童法的规定,到中学毕业为止都必须受监护人管辖的限制,即使想反抗也无计可施。
唯一的救赎,就身为独生子的我平白多了一个哥哥出来。
当时的我虽然年幼,却也能感受得到贵奖那股令人信赖的感觉。记得有一次在我妈再婚前,和他们全家到轻井泽去避暑的时候,贵奖帅气的开车模样至今仍令我印象深刻。
那时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很高兴多了两个家人,让他有安定下来的感觉。
贵奖的父亲和我爸正好相反,是个不赌博又讨厌暴力的体弱多病的大学教授。
贵奖出生没多久后他母亲就病死了,所以家事一直是由佣人和贵奖分摊。
在这段期间内教授动了两次心脏手术,有时还因为复诊的关系必须住院。
然而,在我妈正式入籍之后,贵奖却突然飞到英国留学去了。
原来愚蠢的我只是贵奖用来照顾他父亲的垫背而已。
这个薄情的家伙把父母都推给我之后,一个人悠哉地到欧洲去生活。在我进高中时他寄了一张卡片给我,我为了道谢打了通国际电话给他时,才终于发现他的真面目。
"进了升学率这么低的市中,你觉得自己可能考得上大学吗?别让父母蒙羞啊。"我在国中时代,跟一些不喜欢上学的朋友混的比较凶,所以也只能落到和他们同上一所高中的命运。
我上的那所学校是一所升学率不到百分之十,是只有想要一只文凭的明星,才会来读的私立高中名校,也难怪从国中到高中都是资优生的贵奖会嗤之以鼻。但是一毕了业就迫不及待跑到外国去留学的他有什么资格说我?越想越气。
从那通电话之后,我就极力地想把有关他的记忆从脑海里连根拔除。
我父母的新婚生活虽然没有如胶似漆,但也还算相敬如宾,而我也还是像以前一样整天泡在外公家里。贵奖的父亲是个温和又稳重的长者,虽然模样不像承袭了母亲容貌的贵奖那么俊美,但是对我可以说是相当好。
然而,虚伪的家庭游戏在某一天突兀地结束了。
我妈在购物途中发生车祸,从此成了一个不归人。
像抓小狗似地把我从店里带出来的贵奖,在倾盆大雨中打了一把雨伞,随手拦下一部计程车把我塞进去之后自己也跟着坐进来。
近在咫尺的美貌更显得魄力逼人。
我妈是日美混血,所以理所当然我也是混血儿。而由纯日本夫妇所生下来的贵奖看起来居然比我像外国人。
"你们是来旅行的吗?饭店决定好了没有?"计程车司机从照后镜里看了我们一眼,也不经指示就自顾自地开起来了。走了一段路,贵奖就叫他把车子靠边停,司机不耐烦似地咋了一下舌。
老实说,日本计程车司机的品质还不错,但是大阪计程车就差多了。大阪计程车的司机不但服务不好连态度也很恶劣,一个观光地的交通服务品质居然这么差,以后还有哪个观光客要来?
反正大阪的计程车多得随便丢块石头就可以砸中几辆,开除几个态度恶劣的司机又何妨?
贵奖似乎也对司机的态度感到不满叫他开到前边两百公尺的大厦前后,就哼地一声躺进了椅背里。
这个司机一定不了解为什么好不容易才拦到车,却只是要到前方不远处。他听到贵奖的指示后态度更加恶化。
"……这么近不会自己走…"当司机粗暴地踩下油门之时,贵奖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才正在想问他要打结谁的时候,嘎的一声计程车猛然煞车,我整个人差点扑到挡风玻璃上去。贵奖伸手关上已经自动打开的车门。
他看着正要发作的司机对话筒说。
"·…啊啊,我正在坐贵公司的计程车,驾驶人叫今泉功。他的态度实在太恶劣了,这就是贵公司的服务品质吗?"。
料想不到贵奖会使出这一招,计程车司机的表情霎时变得僵硬起来,贵奖把手机递给他。
"您饶了我吧,客人。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可能是被车行的人骂了吧,司机的态度突然软化下来,不过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的憎恨和怒火。
"我不付车资,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贵奖从司机手中抢回手机,同时把我拉下产。
幸亏那司机在有屋后的地方停车,所以几乎用滚着下车的我们,得以逃过变成落汤鸡的命运。不过这种拙方似乎不会有别的计程车经过。
瞟了一眼咆哮离去的计程车,贵奖拉着我继续往前走。
"你放手啦。两个大男人手牵手,又不是同性恋。""谁会跟你这种没品味的小鬼搞同性恋?你未免自信过度了吧。"听他这么一说,我满腔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对我说这种话!""可惜在法律上你还是我弟弟?
贵奖转过头来,举手顺了顺他被雨淋湿的头发,脸上是一抹嘲讽的笑。
"就算你母亲死了,你也还是芹泽家的人。而且你的监护权在你成年以前还是归我父亲所有。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会离家出走,真是愚蠢到了极点。""你别一直说我蠢!或许我真是个傻瓜,但起码我还没有愚蠢到要指望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养活我!所以我才会中途辍学打算自己独立…·""你这种死脑筋不是愚蠢是什么?要独立也得等高中毕业再说呵,没大脑!""高中毕业又有什么了不起?高中毕业之后脑袋装满浆糊的人还不是满地都是?在那种学校又能学到什么东西?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谁叫你只能进那种烂学校?不好好努力用功念书,一天到晚只会把独立挂在嘴边的人能做什么?日本这个国家远比你想像中要冷酷现实多了,学历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却是最必要。不错,脑筋不好的人的确可以生存,但仅此而已。"贯奖把我的手抓得更紧了。
我虽然极力想挣脱他的掌握,无奈他足足比我高出十公分以上,再挣扎下去只是自找苦吃而已。我不想浪费体力。
"好啦、好啦!你想怎么样?想把我带回横滨吗?""没错。""我才不要。我妈己经不在了,为什么我还要跟你爸住在一起?有你不就够了?""…我要到东京去上班,近期之内就得起程。况且从横滨到东京的距离太远,所以我已经在东京租好了房子,没办法住在家里。"我难以置信地合不拢张大的嘴。
这家伙为了工作没有来参加我妈的葬礼这点我可以谅解,因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并没有责备他。但是那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耶!明知他身体不好还敢这样对待他。
"你的意思是叫我在成年之前待在你家当佣人吗?
哈!开玩笑!""什么佣人?你不知道我爸有多疼爱你吗?为了你离家出走,他不但报了警,还急得雇了私家侦探到处找你。""私家侦探?"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我记得留了一封信给他,写着我离家的原因啊!在我茫茫然的当儿,贵奖不知道又在打电话给谁。我还以为是打给他在横滨的父亲呢,不过似乎不是。
"我是芹泽,请问高经理在吗?"这家伙讲电话的语气和跟我讲话的时候截然不同,就好像对方就在他面前似的慎重有礼,连表情都变得柔和起来。
正当我猜想他会不会是打电话结女朋友的时候,他突然又改变了说话的态度。
"嗯……是我。是啊,我回来了。我等一下会过去找你,帮我准备一个房间。客满?你在说什么?身为一个大饭店的经理居然腾不出一个房间?我可是为了雷·克多尔的会议而来。·…有蜜月套房?好吧,那待会儿见。"在短短三十秒之内冒出了一大堆对我来说几乎是外星语言的话。
什么是雷·克多尔?饭店经理?贵奖什么时候认识这号人物?
不过起码我还知道蜜月套房是什么。
"喂!你说完了没有?该放我回店里去了吧?我不会跑掉的,所以明天你……""不行,我己经订好了房间,今晚你就跟我住在一起。况且你也没有再回店里的必要,因为你已经被炒鱿鱼了。刚才是有我在,要不然你早就被痛殴一顿了。没必要再回去自找苦吃。"他……说的没错……我不但假造了履历表上的年龄,还欠他们十万块呢……我才正想开口的时候,贵奖已经把话接过去了。
"你欠他们的钱我已经帮你还清了,明天我会陪你过去拿行李。你想还债的话就还给我吧,今天住我那里就算是利息吧。"虽然这是个细心又周到的做法,但用他那不耐烦的语气说出来,我就算再怎么感激也烟消云散了。
"利息我会还给你!谁要跟你住蜜月套房!"我满脸通红地大叫。贵奖认真地看了我几眼之后突然大声爆笑出来。
"笨蛋!小孩子想这么多干什么?你从刚才就满嘴同性恋、同性恋的,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啊?""我……我哪有!"然而贵奖却带着一脸狡狯的笑凑过脸来,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唔、唔哇!这简直是情人间才会有的距离。贵奖的气息清楚地喷在我的脸颊上。
一秒……二秒……三秒……四秒……五秒……贵奖一直凝视着我。
"你的长相还过得去,难怪那家牛郎俱乐部会雇用你。你会中途退学的主要原因该不会是被男生骚扰吧?""不是!你别胡说八道。"虽然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把脸凑过来而已,但我就是无法直视他的五官。天底下英俊的男人不少,不过像贵奖这种俊美得过火的容貌就只能用视觉暴力来形容了。
有人会用天使来形容一张绝美的脸,但贵奖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却绝对跟这个名词沾不上边。
贵奖把我逼到整个人紧贴在大厦外墙上无言地凝视着我,然后好像恍然大悟似地扬起他那薄薄的嘴唇浮出一抹调侃的笑。
"你的双眼皮很漂亮,睫毛也够长,白里透红的皮肤加上尖削的下巴弧线,纤细的颈项和挺页而小巧的鼻梁,还肓心形的嘴唇!你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有的话,我想你也不会离乡背井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吧?"贵奖每说一句话,我的背脊上就升起一股冷颤。
我又不是女人,为什么要被别人这样对我的长相品头论足!这种感觉比被人妖搭讪更令人觉得不愉快。
"要你多管闲事!你自己早点去结婚吧!"我推开贵奖的肩,伸手拼命拦截好不容易才出现的计程车。
贵奖预定的饭店居然是那家位于梅田市中心,经常都是国际名人指定下榻的超高级大饭店。
住宿费想必很贵吧?
"这……这家饭店住一晚好像要五万块左右吧?"听说在这家饭店地下一楼大剧场里表演的艺人几乎都住在这里。
我也曾听店里的客人说过,这家饭店的蜜月套房位于三十四楼,梅田眺望大阪景致最好的地方。连新地的真理子小姐都说真想住一次看看。
"蜜月套房应该不只这个价钱吧?"贵奖毫不在乎似地说着,大刺刺地跨进了饭店左右敞开的自动大门。
既然都已经来了也不能折返,我只好像个小跟班似地跟在贵奖身后进去。
从服务台散布到放着沙发籼观叶盆栽的大厅、穿着像英国王室卫兵制服的服务人员不断地说着欢迎光临。我惶恐得频频点头,但贵奖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一直向前走到站在柜台前的三个男人面前。
"我叫芹泽,是高棱先生的朋友。"一听到贵奖这么说,位于三人中间的男人微笑地拿起手边的电话。
"芹泽先生已经到了。"他放下电话还不到十秒钟,从柜台旁厚重的木门里就走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又来了一个高级服务业的男人。
他跟贵奖一样是那种女人绝不会放弃的男人。他们到底是吃了什么,为什么会生出如此完美元瑕的容貌?
"你好吗?高。"这个叫高的男人和微笑的贵奖视线在一瞬间相相遇了,但他立刻就移开了目光。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没有行李吗?那替换的衣服呢?"从柜台里拿出一把钥匙的高棱先生似乎要亲自带我们上房间。
走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贵奖和他就像画中人物似地令人感受到一股洗炼的气度。
所谓物以类聚就是指他们两个人吧!高棱先生的身高和贵奖差不多,发质看来柔软飘逸,就像清风掠过会掀起波浪般的褐色头发。
他的肩膀虽然厚实,但穿上饭店从业人员特有的西装却让他的身形优美得有如玉树临风。
他和贵奖一定都很适合当模特儿。
优雅的小麦色肌肤让人不禁联想到在国外高级游轮上作日光浴的情景。
不管是高级的制服或是不入流的条纹衬衫,只要是穿在他身上相信都能散发出如模特儿般的高贵气质。
对,这两个人共通的形容词只有一个,那就是高贵。
正在胡思乱想的我突然又发现一个事实。
我们现在乘坐的这座电梯,操作面板上只有标明二十六楼和三十四楼。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直达电梯吗?
看着我吃惊的表情,贵奖在一旁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两声。
"·…直达电梯啊?品味不错嘛。不过不到周末就全幢客满,你们是不是又设计了什么讨女性欢心的新把戏?嗯?""·…我们是百货公司的附属饭店,所以配合公司政策,举办了一些优惠活动。凡是在本百货公司一年消费满三十万以上的客人,除了例假日、圣诞节期间、中元节三天假期和过年期间之外,只要来本饭店住宿即享有六折的优待。另外原本价位在一天十四万以上的房间,附上早晚餐只要九万,这个优惠只限于蜜月套房,不但赠送香槟、水果,连享用房内冰箱里的所有食物也一律免费。""划算吗?""谁知道?这是公司内部的决定。"叮的一声,电梯到达的声音和高棱先生不悦地转过头几乎是同时发生。
他伸手按住开的按钮,用极为熟练的态度请我们先步入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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